先講一隻狗的故事。
有一隻狗齡大約七、八歲的公狗叫做吉利。
這是一個月前他才擁有不久的新名字。
吉利毛色全黑,頸部延伸到背上有大區塊的不毛之地,所以又暱稱為刀疤小黑。
吉利在美崙文化局附近討生活有好幾年,
他和已T.N.R.的母狗小丑眼大黃以及眼屎小黑一起行動,
我的狗車經過時他們會狂吠狂追,
平常有附近的阿伯或婦人會餵養,
文化局附近的野狗很多,有幾隻特別漂亮又有人緣,像已T.N.R.的豆漿和弟弟,
未正名吉利前的刀疤黑和眼屎黑的人氣指數明顯得比不過。
有一陣子突然沒有看到黑毛二狗組,
長期在中途之家幫忙洗狗的義工阿姨,有一天急CALL我,
說刀疤黑被抓進來了,
命運多舛的刀疤黑被義工阿姨保出來之後正式正名為吉利,
這是我幫他取的,希望他從此一生吉吉利利。
由於義工阿姨的狗兒數量太多,家人不同意再收留吉利,
一個月之後,
阿姨跟我商量是否原地放養,
我說好,因為吉利在美崙流浪多年,地形熟,有朋友,我也方便餵養。
說完,立刻就去接吉利。
從海岸路7-11附近送到美崙文化局,中途還彎一些巷弄去接一隻要送養的小狗。
抵達吉利老家之後,我趁吉利和老友嘻鬧時立刻開溜,以免他執意跟我上車。
經過不到一小時我再去尋,吉利已經不見蹤跡。
前前後後找了快兩天,各個時段都去尋過,
豆漿哥哥弟弟大黃門諾小白新來的虎斑每隻都出現了,就是沒有吉利。
吉利到底那裡去了?
他消失的那晚深夜下了一場大雨,又濕又冷,他躲在哪裡?
第三天早上六點多手機響了,
我不可置信的聽見吉利出現在阿姨家門口的神蹟,
這不是夢,
吉利往南方走了十幾公里回到他心中認定的『家』。
路上要避掉多少兇猛的卡車,要對付多少擅鬥的狗群,
這條陌生的路他只搭坐我的車走過兩次,
已經上了年紀又溫和的吉利,還是很運氣的到了『家』。
後悔至極的義工阿姨也發了願,就養吉利一直到老走吧。
南風的味道一定很特殊吧,吉利一面用鼻頭嗅一嗅風一面往南走,走回家。
這是一個關於堅持和等待的故事。
今天原本要寫收購書籍的事,因為年關近可能有許多書會被清出來,
結果上面的故事講太長了,總之,
希望今年有許多好書願意離開原來的書櫃,
嗅著南風出來旅行,然後遇見--時光。
這是另一個關於堅持和等待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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